15岁的我,俞越(化名),站在2009国际家族企业论坛的讲台上,我是“未来企业家社会责任联盟”的发起人之一。这个戴着眼镜的白净男生,语速总是不疾不徐,只有偶尔的颤音泄露出我的青涩。我的名字,几年前出现在一篇描述我外公的文章里,“偶尔和10岁的外孙下下棋”。我的外公,是方太厨具创始人、宁波家业长青学校创始人茅理翔。这位成功实现一代二代交的人,现在思考的问题,不仅仅是那些处于一代二代交过程中的民企能否顺利过渡的问题,更是“新一代还是不?家族企业如何交……” 的问题。
如今的“新一代”,范畴已经扩大至高中生,那些十五六岁的大多数被父母或者自己设计进入了家庭事业,他们的人生轨迹,也已经被规划完成,在国内接受高中教育,然后大学进入欧美排名靠前的甚至常青藤联盟学校毕业后再回到中国。
这条路,对很多孩子来说,并不平坦。2005年,一位中国企业家耗巨资将儿子送往新西兰接受大学教育,三年后,父亲发现儿子整日沉湎于电脑游戏,在学校被边缘化。不得已之下,母亲放下手头工作亲赴新西兰陪读,无奈男孩学业荒废已久,对学习失去兴趣,母亲最终只能带他回到国内试图用进入家族企业工作激励他,但失去理想和斗志的男孩,对工作也只是敷衍。
望子成龙心切的企业家往往认为花钱就能买到教育。但一切来得太容易,没有知识准备,全程“放养”,这些本身缺少磨难教育的大多难逃陷入富二代攀比怪圈,同时被边缘化命运。当他们错过最合适受教育时机性格和价值观成型之后,就很难再被雕琢或重塑,也就成了他们父辈一个几乎无法企及梦想。
为了留学而留学误导了孩子,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我曾在中欧国际工商学院EDP部门任职,与哈佛商学院、西班牙IESE商学院合作CEO班工作经历,让我深刻认识到:课余时CEO们都聊什么?从采访经验看,从政府关系到生意,再到孩子,这三者都是首要话题。而孩子,是第一位。
令我记忆深刻的是,这些忙于事业CEO们并不避讳对孩子教育担忧。“这几乎摆在所有企业家面前的最大问题。” 我认识的一位CEO直接说,如果不能去美国前30所学校接受教育,那么他的工作毫无意义,他甚至考虑退出江湖。
分析这些年仅十五六岁的大多数富二、三代,他们聪明积极正面阳光,对自己有期许懂得察言观色,但不足也很明显,大多缺乏坚持力与持久力,以及与父辈沟通少且稍显叛逆。这跟整个90后00后的状况相差无几。因此,我试图找到一种路径,让这些孩子去除问题放大优点,为将来的交打基础。